顾瓷听言,愣了下。
随之面露几分无奈,笑着说,“看来……是我太死板了,以前也没正儿八经地和谁交过朋友,
一向独来独往惯了,总以为交朋友和谈恋爱一样,要说出来,对方才能将我视为好友。孟馆长别介意。”
孟笙笑了笑,轻轻摇,“无妨,Lvy小姐言重了。”
顾瓷说,“既然我们是朋友,那以后你就叫我顾瓷吧,Lvy是我的艺名,叫这个难免显得生疏客套了些。”
顾瓷……
孟笙在心里咀嚼了几遍这个名字。
面上却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,掠过一丝诧异。
她狐疑着问,“顾,是城西顶级书香门第顾家吗?”
顾瓷也一愣。
有些不明所以,“孟馆长不知道吗?我还以为上回我们在左岸庭院遇到,阿绥会和你言明我的身份呢。”
孟笙不解,“嗯?裴律师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个?”
“我也是昨天去了裴家才知道,你和阿绥早就在一起了。还有崔伯母前些日子居然来美术馆找你说了很多不合时宜的话。
阿绥当时很生气,回去和崔伯母吵了一架,崔伯母因此病了好些天。”
顾瓷叹息一声,柔和诚恳地说,“我今天来,除了看闭幕式外,其实还想亲自和你道歉的,还希望你别误会我和阿绥的关系。
之前不清楚你和阿绥的关系,行事鲁莽了些,还请你见谅。”
孟笙听着她这番话,十分意外。
但很快就反应过来,拧起眉头,迅速侧身避开了她的弯腰颔首歉意礼。
沉静的眸子里有两分淡漠。
不悦地开口道,“Lvy小姐,什么叫我和裴律师早在一起了?
我看你和崔夫人一样对这件事情有什么误会吧?
你这歉道的我莫名其妙,但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要是被人误会了,我恐怕十张嘴都说不清了。”
顾瓷那张一向恬静温婉又从容的面上在听了她这番话后,就好似掉入了染缸一般。
有震惊和错愕,也有一丝尴尬和歉疚。
“你和阿绥不是……”
她说着,立马收拢表情,羞愧地说,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孟馆长,你别生气,是我唐突了,没了解清楚就在你面前胡说。
实在对不住,我也是听崔伯母这样说的,我和阿绥从小就认识,还从来没看他发过火,
以为他是担心你被崔伯母伤害,所以才发那么大的火,才觉得你们在一起了,实在对不起。”
孟笙无动于衷地看着她,细细端详着她脸上的神色。
语气诚恳,歉意饱满,态度温和。
不论是从神色还是语气里,她都看不出任何端倪来。
可就是如此,才让她心里生出几分排斥和警惕。
没办法。
她在余琼华和商泊禹身上吃的亏真是够够的了。
这些教训太沉痛了,她不敢忘。
也忘不了。
她没说话,神色也不明。
但那双漂亮的杏眸此刻有两分攻击性,并不似往常那般沉静柔和。
顾瓷见状,再次叹息一声。
出言解释道,“我昨天去裴家看崔伯母,从她口中得知了这事,她对你和阿绥……怪我先入为主了,没搞清楚状况,实在对不住。
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崔伯母的事情,崔伯母和阿绥一直不太亲近,母子俩的关系很生疏。
这次大概是想和阿绥拉近关系,表明她还是关心他的,却不想弄巧成拙了,还请孟馆长勿怪。
这些年,崔伯母的病情都不太稳定,她哪天有不好或者说得难听的话,还望你见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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